柳青还记得那天的天气很好, 京城的天空蓝得出奇, 万里无云, 偶尔在空中一群鸽子盘旋飞过, 传来鸽哨的声音。京城和五年前的京城似乎没有什么两样。
“柳红，你就不要送我了, 赶紧回家歇着吧。”
在师征霍集占的时候柳红已经嫁了人, 叫做王东明, 是以前跑江湖的时候认识的朋友, 也算是知根知底的了。妹妹已经有了归宿, 柳青心里最大的石头放下了。
“哥，你总是东奔西走的，什么时候身边才有个人啊。”柳红红了眼圈，虽然知道哥哥心里是有了人，但没有想到，快五年了，还是忘不了她。
柳红已经已经有了身子，现在总是有些多愁善感。柳青有些无奈。
“柳红，别哭了, 伤身子。我现在也挺好啊。”柳青笑着说，“我现在真的挺好，再说, 我老打仗, 要是有了女人, 累得她也担心受怕, 现在这样挺好。”
“哥啊！真是拿你没办法。”柳红跺跺脚。
“好妹子，我才拿你没办法，你和东明先回去吧，我去富察大人的府上等他好了。”柳青是在怕了他的妹子。
“那好，你可要保护好身体啊。刀剑无眼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柳青有些无奈，从昨天晚上开始柳红就不停地罗嗦，让他有些受不住。
“好好照顾柳红。”
“大哥，我会的。”东明扶着柳红，默默点点头。
…………
富察明瑞是攻打霍集占时候的将军，柳青那时候还是一个小兵，两个人没有任何的交际。在二七年的时候，攻打伊犁的时候，柳青偶然救了明瑞一命，后来就一直跟着明瑞了。
明瑞总是说着欢迎柳青作客，柳青也总是应着，但是从来没有真的去过富察府上。
“金锁儿？”柳青在路上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。
金锁抬起头，正好看到了柳青也是不可思议。
“金锁，你没有……”柳青皱着眉头。
“哦，”金锁微笑着说，“我当初没事，又是一番奇遇吧。”
“你没事就好，没事就好。”柳青激动地说，“当初觉得非常对不起你，我识人不明啊。平白连累你了。”
金锁微笑，并不说话。小姐嫁给了福灵安之后，她们倒是还会在京城中走动。也见不到小燕子了，倒是看到箫剑常常陪伴于五阿哥左右。
“你家小姐，还好吗？事情怎么样了？”柳青犹豫着问。
“恩，都真相大白了，我家小姐已经嫁人了。是富察家的？”
“富察明瑞？”
金锁失笑，“不是，是富察福灵安。”
柳青抿着嘴，“那你呢？”
“我还在小姐的身边。”金锁微笑着说，“今儿我出来买东西，就是我们家小姐有了身子。”
“恭喜。”柳青说道，“恩，柳红也还是京城，她也有了身子。如果有时间欢迎你去作客。”
“你呢？听你的意思你不在京城？”
柳青摇摇头，“不，我也在，不过，我跟着富察大人，也就是富察明瑞在外打仗，这一次，是去乌什回。”
“那你注意安全。”
“恩。”柳青说道，忽然柳青开口，“我知道我这样说可能有些冒昧，你还没有成亲，你……”柳青看到金锁是姑娘家的打扮。
“我，我打算留在小姐身边，一辈子陪着她。”金锁不以为意，虽然小姐总是说着去了她的奴籍，但是金锁咬咬唇瓣，她并不知道能去哪儿。
“你心里有人没有？”
金锁有些诧异，挑挑眉，“没有。”
“我……”柳青鼓起勇气开口，“如果你心里没有人，请等我一年。一年以后我回来了，我娶你好不好？”
金锁脸上血色上涌，看看柳青也是憋红了一张脸。
“我……我一直以为当初你已经不在了，心里总是很难受。五年了，我一直在外打仗，少有回到京城。我喜欢你，金锁。”柳青说，话语有些颠三倒四，“我知道我可能冒昧了，但是马上我又要走了，我知道你没有……我想把握这次机会。我一走又是一年，如果这次错过了，就是真的错过了。我……我只是想请你给我一个机会。”
“恩……”金锁轻轻地点头，声音很小很小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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