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跟你说一句话我就是神经病!”
骆羊丢下这句话跑了。
薛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把东西扔进了垃圾桶,可她却果真没再理过他。
不管他找什么搭话方式,她都冷冷的仿佛没听到。
化学课的时候,她甚至跟人调换了坐位,跟别人去做实验,还跟前后左右的男男女女有说有笑的,好像没了他更加开心似的。
中午,他特地从校外买了巧克力,思考再三,还是递给她。
谁知骆羊反手就甩给齐衡:“请你吃巧克力。”
齐衡当然很高兴,撕开包装纸就咀嚼起来,并赞美骆羊:“人美心善我羊妹,知道我有点贫血还送上这种关爱,哎,要不是你跟wuli烬哥,我肯定……”
这话不能说完,否则齐衡觉着自己要被薛烬的眼刀给削成一丝一丝的。
骆羊完全无视了薛烬,尽管仍旧是同桌,但这种冷漠叫他觉得他们一个在南极而一个在赤道。
他的巧克力和饮料被她毫不留情的分发给别的同学,一缕目光都懒得给他。
薛烬头一回感觉到这么狼狈,他就像四处碰壁的求职人,有点可笑,又有点可恼。
他特别不爽。
在英语课上的时候就爆发了。
英语课上他问骆羊要笔,她没理他。
他伸手往她的笔袋里取红笔,谁知道她像是防狼似的捏住了笔袋,满脸都是要跟他划清界限的样子,薛烬胸口起伏两下。
英语老师点了他的名。
英语老师一向比较偏爱薛烬,要求他起来做一个中译英。
薛烬听了,道:“Hardly had the boy switched on the computer when he father came home and asked him to do the homework.”
英语老师微笑着听完,说了句:“Pardon?”
薛烬重复了一遍。
英语老师道:“薛烬,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——这男孩刚打开电脑,他父亲就回家了,叫他做作业。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?”
薛烬道:“不知道。”
英语老师略有不悦之色:“他父亲,怎么会是he father?你在想什么?”
薛烬平淡道:“那你应该说是他的父亲,而不是他父亲,我不认为这有错。”
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一脸懵逼的看着全能学神薛烬。
英语老师不可思议的道:“我不能想象你会这么说话,薛烬,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修改你的翻译。”
“我没错,”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气,一字一句:“he father他爸爸,His father他的爸爸。”
英语老师崩溃了:“你现在在质疑我的水准?是我没说清楚是吗?”
薛烬没说话。
已经有学生在底下笑起来,特别是陆扬非,他踢了踢薛烬的椅子:“尼玛,烬哥你这是想要笑死我继承我的艳照吗?”
大家难掩的笑意让英语老师下不来台,一向钟意的学生又像中毒了似的不给面子,她面色赤红。
骆羊用笔在他的桌前敲了两下,小声的:“你有病回家发,别在这里疯。”
薛烬醒过神来,对英语老师说:“Sorry Miss徐,对不起。”
英语老师已经窘迫到极点,下课铃也在这个时候打响,她什么都没说,夹着教义快速的走出去了。
下课了,大家的的笑声更加明显而肆无忌惮,陆扬非尤甚:“烬神,这什么骚操作,太好笑了,你都没看清楚老徐的脸,尴尬的跟猴子屁股似的哈哈哈哈哈哈哈!羊妹,你看看咱们烬神,居然有这么2的一天,我发誓我认识他这么久第一回看到!”
而骆羊大概是觉得丢人,扔下一去“我去倒水”便也离开了。
这个插曲并没有让骆羊能够理睬薛烬,反而让他多去了一次办公室。
……
冷战倒是比想象中长了不少。
整整一周,骆羊恪守自己的诺言,真是一句话也没多说。
她不再骑车上学,晚自习结束就飞快失踪,手机关机,下课就以各种名义不待在教室,令薛烬没有更多可以跟她接触的机会。
他陡然才发觉原来同桌也可以是天底下最遥远的位置。
她越是逃避,他就越发觉得难以接受。
特别是回到家以后跟咩咩四目相对,彼此都越看越不爽的时刻。
晚上,他牵咩咩出去遛猫。
眼睛凝视着手机,拨出的几个电话依然是机械的女声告诉他——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。
薛烬回过神来,却有一股冲力引导他的手腕朝向另一个地方。
咩咩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一只灰色的小母猫看上了眼,彼此含情脉脉,即便有着牵引绳的阻碍,依旧挥着小猫爪想要跟对方嬉戏。
那样子又浪又春,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。
薛烬一把咩咩抱回来,训斥道:“别在外面丢人现眼,你才多大。”
说罢,高冷的带着咩咩离开,并不顾小猫妹妹的不舍。
回到家,咩咩也不高兴,自己的第一次约会就这么被搞砸了,冲着他喵喵的发脾气。
薛烬又一次推开了凑上来找事的咩咩:“别烦我。”
咩咩挠他,被他提着颈子放进了猫窝。
猫咪仰面倒在猫窝里,傻乎乎的露出了自己的脆弱之地,薛烬一愣,随后眼色变深。
咩咩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,顿时没敢再动。
薛烬看着它露出的两颗圆润蛋蛋,揉了把它的耳朵,明明是很温柔的话语,在听上去却特别阴森:“生理反应无法克制,我理解你一次——是时候帮你解决这种烦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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