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门婚事自然告吹,燕王的婚事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耽误下来。
后来,燕王的病是恢复了,就是落下了病根。
据暗卫回报,说燕王突然对任何人都没有兴趣了,平日里的爱好就是逛街、逗鸟和伺候花花草草。
心疼燕王的身体,皇太后一直没有提及大婚的事情了。
这么一耽误,就是好几年过去了。
罗锦衣打量着皇帝的神色,发现皇帝时而眉头紧锁,时而重重点头,她知道皇帝听进去了,而且还在心里分析计较了一番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皇上,其实燕王是真心为南林国打算的,他个人的私密事情不宜在那么多人的场合里去谈及。洞房花烛夜,本来就是人生最大的喜事,燕王也年纪不小了,自然希望自己的王府人丁充实,他能够和王妃和和美美地生活!只是遗憾,世间的事情,不是你想就一定能够达到的。燕王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!”
“大胆奴才,你怎么知道这些?还能够脸不红、心不跳地和朕说起这些事情呢?”
皇上生气了,但是没有吼着让人将罗锦衣带出去。
她也跟着沉重地点点头:“皇上,奴才是燕王府的人,自然希望王爷健健康康、平平安安的,可是,燕王因为自身的隐疾,又不好按时就医,更不能时刻看病,所以拖了好多年,这也是他无比沉痛又不能对任何人说起的伤。”
不能一展雄风,确实是很伤痛的。
“你要进上书房,就是为了和朕说这些话吗?”
“奴才斗胆,只是觉得,如果燕王的伤还没有好,最好不要大婚。”
皇帝挑起眉头,抬高音量:“哦?”
“奴才不过是一介草民,如果伤在奴才,自家的婆娘肯定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不会在家闹腾。可是,燕王和奴才不一样,他娶的可是公主!哪怕是一个小小国家的公主,都是底气十足的,哪里会将这样……不完整的王爷放在眼里呢?本来,皇上是为了喜上加喜,稳固邦交,可是,他们夫妻不能举案齐眉,直接影响到两个国家社稷之间的恩怨,皇上,您看,是不是得不偿失呢?”
“哗啦——”
皇帝陡然抽出墙壁上的一把剑,随着一声剑锋的轻响,罗锦衣觉得自己的脖子顿时一凉。
她微微低下头,就看见那一把剑正架在自己雪白的脖颈上。
“你说,知道这些秘密,是不是该死?”
真是自己找死来了!
不过,罗锦衣一点都不紧张和害怕,她就敢赌这一次皇帝不会拿她怎么样。
但是,做戏还是要做足的。
罗锦衣微微昂起头,闭上双眼,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坚定模样来。
忽然,空气中一股暗流涌动。
她本能地回头,赫然发现是一枚羽箭穿透上书房的纸窗疾驰而来。
金属的箭尖映着壁上的烛火,闪着幽蓝的冷芒,直直朝着……皇帝站立的方向。
不要啊!
这个时候皇帝被刺伤了,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她真是就算长了万张嘴都说不清楚的。
罗锦衣瞳孔剧烈一缩,脑中再无其他,身体就在那电光火石的刹那,本能地做出了反应。
“皇上小心!”
惊呼声未落,人已是迅速站起身来,挡在皇帝面前。
而与此同时,还有一个人做出了跟她一样的反应,撞开房门,飞上前去。
事情发生得太突然,都不知道怎么回事,常喜公公也忘了反应,在门边睁着大大的眼睛,惊错地看着这一切。
眼见着一场惨烈即将发生,却只见相撞的两人,一人身子猛一后仰,一人身子倏一前倾。
于是,那枚羽箭就险险地擦着春耀的耳垂、擦燕王的肩膀飞过,最后刺于皇帝身后的书架上。
虽惊险地逃过一劫,可巨大的惯性,加之强烈的撞击,春耀终是没能稳住自己的身子,重重仰倒在地上,而前倾的那人同样没能维持住平衡,重重扑倒下去。
于是,两人就倒在了一起,一人压着一人。
春耀在下,燕王在上,面对着面,鼻翼贴着鼻翼。
生怕她受伤一般,燕王的大手还托着她的后脑勺。
所以,仰倒在地的人只是一震,并没有磕伤头部。
虽然上次去阳城的后山上,罗锦衣的外伤已经大致痊愈,可伤筋动骨又岂是那么容易好的,椎骨本就还在痛,如今这样重重摔下,她痛得冷汗一冒。
又加上燕王高大的身躯直直压下来,她如何受得住?
差点没痛晕过去。
罗锦衣张嘴,想要让燕王赶紧起来,却不想竟碰到了对方的嘴唇。
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唇上蔓延开来,她猛然意识到,两人的脸离得太近了。
心尖一抖,她僵硬了身子,脸色陡然就红透了。
第一次如此近,两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。
他看着她。
她同样看着他。
她看到他漆黑如墨的双瞳就像是深海的漩涡,仿佛能将人溺毙在里面。
直到常喜公公大声喊:“护驾,抓刺客!”她才猛地回过神,本能地扭头朝皇帝看过去。
本来,不动还好,这一扭头,她的脸颊就从他的唇上刷过。
她一惊,连忙将脸撤回。
于是乎,两人的鼻翼再次轻擦,唇瓣再次碰上。
浑身的血液往上一涌,罗锦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若被他发现她是女子……后果不堪设想!
又羞恼,又恐慌,她刚想伸手推开燕王,身上却陡然一轻,男人已起身站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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