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想,一人之下,万万人之上,他们又有什么不满足的,还要联合起来派人刺杀皇帝?
再说了,太子和燕王之间,委婉地说是暗流涌动,说直白点就是互相看不顺眼,怎么可能联手起来?
完全没有这个必要。
皇帝没有吭声,薄唇紧紧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。
罗锦衣垂眸略一沉吟,便也对着皇帝微微一鞠开了口:“皇上明鉴,请彻查刺客,此人没有捕捉住,一定会再次作案,如果因为这个小人使得皇上和王爷只见出现罅隙,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。”
皇帝微微眯了眸子,定定凝进罗锦衣的眼,似是想要透过她的眼眸直直看入她的心底。
许是她的话起了效,又许是她眼中的那份坦然他有看到,片刻之后,皇帝那张冰冷的龙颜明显缓和了不少。
一个奴才都能够看出来,他又未尝没有看出来呢?
只不过,皇帝需要通过另外一个旁观者来说清楚,肯定他内心的微弱不安感。
仅此而已。
皇帝一拂袍袖,举步往上书房外面走。
经过燕王和罗锦衣的身边时,皇帝脚步未停,头也未回,只丢下一句:“都起来吧!回去吧!”
随着皇帝的离开,众人也纷纷鱼贯而出。
一场闹剧终于结束。
柯猛从地上爬起,脸色露出一丝不甘。
罗锦衣和燕王也起身站起,两人对视了一眼,罗锦衣默然转身,拾步跟着燕王走着。
本来,她也是准备让福伯再丢弃一块令牌的,因为,他们在进宫的时候,她亲眼看见福伯带着几块不同的令牌,在马车上,她还好奇地问过。
福伯当时说:“每次出门都是带着许多东西和物什,以备不时之需,毕竟王爷在皇宫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景,万一出了什么岔子,你就带着这些令牌去找人,见令牌如见王爷。”
“我怎么知道去哪里找什么人呢?”
“没事,你手里拿着令牌,该来的人自然回来。”
“可是,带着这些令牌,进宫搜身的时候,不是很明显,会被人没收或者被怀疑吗?”
福伯当时还笑:“你看看,这些都是刻着字样,比如这个刻着菜字,我们可以是为了买菜记账方便,见令牌就可以记账,让菜贩子送到燕王府来啊。”
福伯的话说得很深奥,但是罗锦衣已经明白,燕王在皇宫里都有自己的暗线,这些令牌看上去普普通通,但是威力无比。
这一点,她是可以理解的,皇帝喜怒无常,多一点线索也让自己多一份生机。
从皇宫里出来,寒风料峭的,罗锦衣打了一个哆嗦,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背后衣襟都湿透了。
下个瞬间,她感觉浑身一暖。
转过头,她发现燕王将福伯带去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。
看着王爷有点落寞地先一步走向马车,她的内心似乎又一股情愫触动了一下。
具体是什么,她没有捕捉到,也没有在意。
福伯牵好马车,扫了一眼她身上的披风,随即转过脸去,轻轻地说:“王爷,回府吧?”
燕王点点头,径直上了马车。
罗锦衣爬上去,坐在驾车的福伯身边。
“春耀,你进来。”
听见燕王吩咐,罗锦衣一怔,看了福伯一眼,福伯不说话,对她点了点头。
她掀开锦布帘子走进去,看见王爷背靠着马车的梁柱,闭目养神。
“说吧,你去和皇帝说了什么?”
罗锦衣想了想,轻声说:“奴才只是和皇上说,王爷……王爷可能是久经战场,不比常年在花丛里穿行的公子哥们,在感情上有点慢热,恳请皇上给予王爷一点点时间去处理好……”
亏得她想了一个这么样冠冕堂皇的理由。
燕王陡然睁开双眼,柔柔地望着她,反问道:“哦?你竟然是这么想本王的?”
以为燕王生气了,罗锦衣害怕了,瑟瑟地后退一点点,带着一丝哀戚说:“王爷饶命。”
“恩,擅自揣摩本王的内心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看来,你欠本王的银两一时半会难以还清了。”
不要啊,她可是要干大事的人呢,哪里有时间天天为王府卖命赚银子啊?
拢了拢披风,罗锦衣眼前一亮。
哪有王爷给奴才披风穿的?莫不是,燕王以为今晚进宫不是好意头,再也不想穿这件披风了?
要知道,王爷穿的服饰都是十分华贵的,如果燕王不要这件披风了,她是不是可以典当出去换银子?
“嗯,王爷……”看见燕王又闭上双眼小憩,她凑上前一点,小心翼翼的,带着讨好意味地开口了。
“什么事?你又准备揣摩本王此刻的心理了?”
“不敢不敢,奴才只是请示王爷,这件披风是不是不要了,可否赏赐给奴才啊?”
难道对他的衣物视若珍宝?
燕王还没开口,就听见罗锦衣一边摸着披风,一边低头喃喃自语:“云锦纱的料子,至少值五百两银子。”
他眉头皱起,伸出手,猛然一扯披风,顺手从布帘子里往外扔。
罗锦衣猝不及防,脖子被披风的系带勒得整个人倾倒,不由得大叫:“疼,咳咳,勒死奴才了……”
下一瞬间,脖子上陡然一轻,就感觉寒风呼啦啦地灌进来。
“不是吧?王爷,为什么丢弃啊?”
罗锦衣都快要哭出来了,她迅速爬起来,大声喊着:“福伯,停车,东西掉落了。”
“你敢出去试一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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