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，我想起一件事来，”洛闻钰说，“和佟温柔一起被绑架的那个小女孩，我们找到她了。”
赫云琅抬头，“萧静时？”
“对，”洛闻钰说，“我竟然不知道，这小姑娘是个大有来头的，她爸匆匆赶来的时候，我都以为我看错了。”
赫云琅没理会他眼中的崇拜之情，而是问道：“她怎么样？”
洛闻钰沉默一瞬，而后摇头说：“不太好。”
“你们在哪找到的她？”赫云琅回忆着，他和佟温柔之所以会弄成现在这样，就是因为要去找她，“我昏倒的时候去的地方就是关着她的院子。”
“我们在山路上找到的她，当时她已经昏迷不醒了，”洛闻钰说，“那小姑娘……”他没往下说，转而叹了口气。
赫云琅直勾勾地盯着他，“你倒是把整句话说完。”
“我们找到她的时候，小姑娘已经快没有一个人样了，”洛闻钰眼底的愤怒好似要拦不住了，“他们丧心病狂地往她腿里打了药，现在她的两条腿，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走路了。精神上也遭受了很大的打击，医生说她清醒后会走两个极端，更好或者更坏。”
她深入心中最害怕的地方，原本打算就此克服住自己的心理障碍，却没想到，这障碍有可能会变得更加严重。
赫云琅不知道该如何接话，便只好沉默。
“我回一趟局里，晚上给你送饭，你现在是我们重点保护的对象，一切起居都由来安排。”洛闻钰重新拿起文件夹道。
这一次赫云琅没有再叫住他，他双眼紧闭，一直听到关门声响起，方才缓缓重新睁开。
全身疲惫，可哪里能睡得着？
拿过手机，打开网络，想看看最近的新闻，各个板块滑动半晌，他才终于放下心来。
这里的事情被各方面施压，没有报道出来。
出神间，手机忽然持续震动，他低头一看，居然是杜靖珩。
他扬眉，随即接起。
“你终于醒了，”杜靖珩在电话彼端道，“我恨不能直接坐火箭奔过去看看你。”
“我没事，”赫云琅清了清嗓子，“事情办的怎么样了？”又皱眉，“你怎么知道我醒了？洛闻钰说的？”
“他怎么会告诉我，是给你打针的护士，那是我专门派过去的，昨天才给安排上的位置，”杜靖珩语气得意，“我才不相信姓洛的传回来的话，还是自己人的说辞更让人信服一些。”
“好了，言归正传。”赫云琅淡声道。
“你那边出事，我这边就好办许多，”杜靖珩一秒钟变正经，“加上我用了手段把他们的高层都笼络住了，再过来这边办事情就顺利了许多，姜妤琀本来也是给他们画大饼，口头上的承诺就把人给糊弄了，但让人称奇的是她就真的把这群人糊弄住了。不过现在她那边出了事，关系链断了一大截，俄方就算先前再怎么跟我拿乔，现在也坐不住了。”
赫云琅沉默片刻，忽然说：“看来她这次卷土重来，还真是完全为了整我。”
“你是说她目的单纯？”
“嗯，”他只是简短地应了声，像是并不愿多说，“你在那边还是要小心谨慎些，别再出任何差错了。”
“放心。”
“还有，注意安全。”他叮嘱。
杜靖珩笑，“我这次出来带了二十个保镖，非常安全，你尽管放心，半个月后如果我回来你还在那边，会直接飞过去。”
“对了，想起一件事来，”赫云琅垂着眼帘，声音平静，“我在这看见沈阔了。”
“他不是移民了吗？”没等赫云琅回应，他就自顾自接了下去，“哦，原来是骗人的，怪我太不敏感，没在他出去的时候留个心眼监视他。”
“我当时猜到过，他一直在给姜妤琀提供和研究那些药物，但一直也没证据，让他跑了，也派过人，后来都被弄了回来。”赫云琅道。
杜靖珩问：“谁干的？”
“沈家，”赫云琅疲惫地搓了一把脸，“当时我以为，沈家要自己解决这个私生子，没想到，他们居然放任他继续成为祸害。”
“那他现在呢？”
“现在，”赫云琅眯着眼冷笑，“不是死了就是成了自己研究出来的那些药的试验品，谁知道了。”
杜靖珩立刻说：“那我现在不单要把俄罗斯这里拿下，沈家还要提前做好防范准备了。”
“嗯，”赫云琅沉吟片刻，告诉他，“这件事就别和沈昭讲了，反正他们家的事，他也不怎么参与。”
杜靖珩沉默一秒，回答他，“没问题。”
两人就此挂断电话，赫云琅看着黑下去的屏幕，微微怔愣。
忽然，手机短暂地震颤一下。
他一顿，忽然想到什么，连忙点开，发现那是用一串网络电话发过来的信息：听说你醒了，那么，游戏就开始吧！
他的心重重跳起来，全身的脉搏也跟着像是要喷薄开，太阳穴突突跳的他几乎眩晕，深呼吸了好几次，澎湃的情绪才堪堪平复下去。
“游戏内容？”
他试着回复过去，但对方始终没有给他任何答复。
*
佟温柔已经在这个山洞里呆了三天了。
除了最初毒瘾来的时候她没经受住被打了一针，后面又陆陆续续犯过不下十次，第二次的时候姜妤琀还要让人给她打针，被她以死相逼地拒绝，并要求他们把她找个地方绑起来，不要管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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