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往事已矣,还提它作甚。”萧统却忽然在一旁幽幽说了句,而后举起酒杯,对北胡王道:“大王开恩将萧统放出牢狱,萧统还未曾聊表敬意。”
北胡王见状,也举起酒杯,“你我之间何须言谢?”
萧统和北胡王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纳吉在一旁心里却在合计,按理,那夏余音腹中的孩子是萧统的,为何听到自己的女儿夭折,萧统却如此平静?
萧统发火的时候,纳吉觉得害怕,萧统不发火的时候,纳吉更觉得害怕。
“对,往事已矣,不提也罢,来日才是你我最好的天地,大康如今换了新帝,一切正是虚空之时,依你看,此时发兵会不会是最佳时机?”北胡王顺势转移了话题。
“赵长治登基为帝,此人野心勃勃,即使我北胡不发兵,他日赵长治也定会犯我北胡。”萧统沉声说道。
“不错,你的想法跟本王是一致的,那个赵长治是个野心家,与其等他筹备好一切犯我北胡,不如趁其如今羽翼未曾丰满,我北胡先一步打他个措手不及。”北胡王说着,不由拍了拍桌子。
纳吉在一旁听了,却心都沉了下去,这是又要开战了吗?好不容易,萧统从牢中出来,原以为她可以和萧统过上平静的生活,岂料萧统又要去征战了。
或者,王兄将萧统放出来,原来竟是要他去战场上打仗吗?
想到这里,纳吉有些坐不住了,王兄此举也实在是太过分了,用人之时,才想起萧统,这明摆着是利用萧统么?
“王兄,将军在牢中良久,征战之事早已生疏了,拓谷如今为帅,也曾说将军的左膀右臂,深得将军用兵之道,何不让他去历练一番。”纳吉对北胡王说道,有些不悦。
“两国交战的大事,岂是历练新人之时,依你之见呢萧统?”北胡王将话题抛给萧统。
“萧统愿为北胡肝脑涂地。”萧统利落回道。
好。北胡王又一拍桌子,“本王敬你,一如从前的豪气。”
萧统和北胡王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“但,微臣还有一事相求。”放下酒杯,萧统沉声说道。
北胡王心里微微一动,却仍是说道:“何事?你但说无妨。”
“请将夏余音赐给微臣。”萧统毫不犹豫地回道。
纳吉听了这话,不由闭上眼睛,长叹一声,到底,他还是忘不了那个女人。
北胡王虽然有心里准备,但听萧统真的提出这个要求,仍是有些愣怔,为了夏余音,他竟如此毫无顾忌。
北胡王脸上仍是挂着微笑,却未置可否,只是重新举起酒杯说道:“今日原本是家宴,不该谈论国事,来,我们再痛饮一杯。”
此事便如此被搁置在一旁,直到午宴散场,北胡王和萧统再未提起夏余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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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,纳吉沐浴之后,去了萧统的寝院,萧统正负手而立,在院子里静立着,听到响动,回头看去,纳吉沐浴之后的的长发披在身后,随着她款款而至,一缕沁人心脾的馨香钻进萧统的鼻腔里。
“将军立于此,在想什么?”纳吉柔声问道,而后往萧统身边靠了靠。
那股子馨香之气越发令人心旌摇荡,萧统深吸了口,“你身上是何味道,如此之香?”
“难得将军还能闻到妾身身上的味道,”纳吉笑了笑,“不过是写胭脂水粉,用以取悦将军罢了,将军喜欢就再好不过。”
“这味道很特别,许是我在牢中良久,闻得都是腐烂之气,竟觉这香气令人飘飘欲仙。”萧统说着,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这段日子的确是委屈了将军了。”纳吉柔声说着,靠在了萧统的怀里,而后仰起头,在萧统耳边吐气如兰:“如今将军回府了,可好生补偿在牢中所不能的。”
纳吉身上的香气让萧统周身血液沸腾,他闭上眼睛又深吸了一口气,还未及睁开眼睛,纳吉的吻已经覆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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