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所有人都退出去，祠堂的大门关上后，顾铖灏直接就问，“你伤了楚言都这么久了，为什么现在才来认错？”
“还有，什么人能徒手接住鞭子你来跟我说说？”
顾铖灏此刻已经是严厉的质问，“顾越修，你和楚言之间，究竟还有什么事情？”
顾铖灏是见过大世面的人，当年他掌管顾家的时候，也是意气风发无人敢惹。
如果单单只是顾越修审讯了楚言，应该事情还不至于会闹到这样。
再有就是，楚言那么眼疾手快准确无误的接住了鞭子，看来楚言也不是简单人物。
这中间，应该是两人还发生了什么。
顾越修自然知道自己父亲的心思敏锐度。
但是有的事情，不能太逼楚言，否则只会适得其反。
比如她是神医枯木的事情。
再说，她已经答应了。
所以顾越修撒谎说，“她在外那么多年，会点身手也正常。”
这便解释了为什么她能徒手接住挥舞的鞭子。
顾铖灏自然也不是那么好骗的。
但是顾越修明显是护着楚言，既然如此，他也不多问。
“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认错求她原谅？”顾铖灏绕回了他发起的第一个问题。
顾越修叹息一声，解释说，“我以前也不知道我会爱上她，我这些年就是遭遇背叛弄怕了。”
“想我顾家为了我的婚姻往外抛钱都是以亿为单位，可她只要了八千万，还对肉球那么好，我就是觉得她目的不纯，说就审了审她。”
“审出了什么？”顾铖灏问。
顾越修黑了脸，“什么都没审出来。”
这要是审出来了什么，他就不会来这里挨鞭子认错了。
“以后做事多考虑考虑，的确是有很多人算计你，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在算计你。”
顾铖灏白了顾越修一眼，“你自己好自为之吧，老子我只付给你讨老婆，你守不守得住，那是你的本事，这个我和你妈帮不了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顾越修点头。
顾铖灏双手负于身后，看着自己这可怜巴巴的儿子，也是叹息一声。
这几年顾家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，反正就是没怎么安宁过。
本已经打算离开，顾铖灏又想起什么，又折了回来，“你妈说好多次了，小宸现在瘦下来，那眼神跟楚言十分相似，你有没有觉得？”
顾越修当然知道自家老爸是什么意思。
他一脸错愕，“不会……这么巧吧？”
真要是楚言是顾楚宸的母亲，她为什么不跟自己儿子相认？
都说母爱伟大，楚言也不是无情凉薄之人，应该也做不出那种抛弃孩子，又跟孩子不相认的事情。
可仔细一回忆，小宸和楚言的那双眼睛，的确是像极了。
不论是眼尾的上挑，还是眼里的传神，都近乎一模一样。
这时，顾铖灏又提醒，“你想想当初小宸被送过来的时候，那封信。”
顾越修自然不会忘。
小宸被送过来的时候，出生才两个月，小小的一团睡着在篮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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