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车上的江小晚看着嘴角沾着血迹的白术，忍着脚上的痛，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他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白术扯了扯疼痛的嘴角：“来接你放学啊。我看不见，你帮我擦。”
白术把脸凑过去，一旁的混混看不下去：“有没有点人性？我们都这样了还喂狗粮？”
白术一脚踢在对方屁股上，然后转过头继续撒娇：“我现在全身无力，你帮我擦嘛。”
混混差点口吐白沫。
江小晚哭笑不得，拿着纸巾，给白术好好擦干净。
白术在她耳边轻声说：“记住，一会到警局你就咬死没动过手，把所有责任都推我身上。”
江小晚看着伤得不轻的混混，虽然是他们滋事在先，但伤成这样，难保他们不会起诉。要是都推给白术，闹到这个程度，估计学校为了声誉，白术说不定连学校都待不下去了。
上学对于她来说无所谓，但对于真正的高中生来说，如果真被开除了，会影响一辈子。她不会让他来承受这个代价。
派出所的民警对这些混混和白术都已经脸熟，看到江小晚，眼神全是先是被她的样貌惊艳，然后自然而然把她归为受欺负的行列——因为她长得实在太乖了。
一群混混全都围着民警，说是江小晚把他们打成了这样，让警察帮伸冤。
“你们是说，你们身上的伤，全是她打的？”旁边两个男民警明显不信。
一个女民警态度生硬的跟江小晚做笔录：“为什么打架？参与打架的人都有谁？”
“没错，全是我打的。”江小晚不慌不急的看着警察。
白术没想到她竟然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了，在一旁狂喊：“别听她的，人是我打的，有什么事冲我来。”
混混知道白术就想护着这女的，他们跟串通好了似的，一起指正江小晚。
“警察同志，这些混蛋都是我打的，跟她没关系。”白术吼道。
“安静！都这时候了还逞英雄？有学不好好上，吃饱撑的。全部都先关起来。”女警拍桌子。
江小晚走进房间的时候，走在她后面的白术这才发现她小腿裤子上竟然渗血了。
他想起刚才打架的时候，一个混混拿着小刀挥过来，是她踢了一脚，才把刀踢飞了。估计是那时候被划伤了。
白术蹲下来仔细查看她的伤口，一脸自责。“你为什么这么傻，去帮我挡那一刀。”
江小晚脸色有些发白，却摇摇头：“没事，擦伤而已。”
白术转头拍门：“警官，她受伤了，要马上去医院治疗。”
混混在那边捣乱似的大叫：“一点皮外伤就想去医院？看看我们都被她打成什么样了，要去也是我们先去。”
“对，凭什么她能去我们不能去。”
“安静！”年轻的小警官本就忙得够呛，这群闹事的还不消停，他一拍桌子：“事情没处理完之前，谁也别想出去。”
白术还在继续猛拍，江小晚一脸虚弱的拉住他：“让他们给我点酒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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