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叶子状态不好,但连甄拈起江城曾做给自己的那只,放到连诚的螳螂旁边给他细瞧。
“同平安结一样,这螳螂每个人做出来会有细微的不同,而螳螂编法都差不多,所以成品的差异就会更加明显。”
摆在一起后,差别在哪儿,便是一目了然。
连甄伸手点了点枯黄的那只双镰:“夫君的螳螂腰部又挺又劲瘦;诚哥儿的憨态可掬;而秋芳的则是适中,不过胖也不过瘦,这般巧合之下,回门那日诚哥儿捧着夫君做好的螳螂给我瞧,本就在怀疑缘由,这下可不就是有了方向了吗?”
江城笑言:“你看得可真仔细。”
难怪他怎么瞒都无济于事,在这些小地方早已露出许多马脚,还是怎么也圆不回来的那种。
两人说说笑笑,一起将桌子收拾了之后,便开始准备回信。
虽然梁王的信老样子一直都还是只有:“安好,勿念!”如此简明扼要的形式,但江城与连甄还是都会将路上所见一一写下,再问几句府上与他身体情况。
一趟路来回不容易,因此梁王的信总是与连家的一起,要回信那自然也是一块儿回的。
其他人的信都还好说,动笔写写也就是了,但考虑到尚不识字的连诚,若别人都有回信,他自己却没有,那还不知道该怎么扁嘴哭泣了。
于是江城之前便提议:“写字看不懂,那便用画的吧。”
连诚虽已努力在识字,但要一夜之间就能看懂连甄给他的信,对他来说还是太困难了点。
听江城这样建议,连甄也觉得是个好主意。
吴氏的信上说,上回他们的画寄回来时,梁王虽每次来信只有只言片语,却次次都会到他们连府同连诚一同赏画。
有一次连诚看着羡慕,说了也想要出去玩时,梁王大拍胸.脯,对他说:“江叔叔带你去!”
急得连业忙出声阻止:“说笑的,你江‘伯伯’说笑呢!”
特意在“伯伯”二字加重语气外,还对着江霆猛使眼色。
一个女儿被江家儿子带跑了就算了,好歹是正经夫妻,可梁王一当爹的还想来抢他小儿子,这连业说什么也不让,只好对连诚说让他好好学习,将来他可与同窗结伴出游,增广见闻云云,好不容易才安抚好他。
看完这消息,连甄在江城怀里笑得肩膀一抖一抖,江城则是对自己父王拐人孩子的行径掩面无奈叹气,摇了摇头,也忍不住一笑。
忆完前事,两人也铺好了纸张。
白纸四边用纸镇压好,连甄便与江城一同绘制。
江城画景,她画小舟上的人──是他们今日出行的模样。
沟渠旁一排排的宅院建筑,岸边有柳树轻垂,斜阳落在一角。
舟上船夫撑篙,还有一男一女相互依偎坐着,两人摊着掌心,掌上各执一只草编螳螂,连甄还特意将自己手上的那只画得胖了些。
画毕,放下画笔,两人等着墨迹晾干。
江城自身后抱着连甄,连甄的手搭在他手背上,两人看着一起画完的画作。
她指了指掌上的碧绿:“也不知诚哥儿能看出来这是他编的不?”
“能的。”
连甄扭头问他,有些忐忑:“真的?”
江城头抵着她的额,双眼略微弯弯,直直看进她眼底:“真的。”
也亏得连甄还能想出这么个法子,让连诚捎来的物事也能一同出现在画上。
听江城这样肯定的回话,连甄抿了抿唇,也跟着弯起了眼:“我相信夫君。”
说完浅浅笑着,然后仰首,用鼻轻轻在江城的鼻端亲昵蹭了蹭。
刚要分开,江城垂首压了下来,也磨了磨她的鼻子。
两人你来我往,磨着磨着,也不知是谁先开始的,便成了轻碰双唇。
你啄一下,我回一个,本来只是玩着,玩到最后,吻却越发加深。
连甄嘴边的笑意在瞧见江城微红的眼时一颤,缓缓收起。
她垂下眼,听着江城附到她耳边,轻轻唤了她一句:“甄甄。”
嗓音低哑缱绻,然后把她揽得更紧。
斜阳西落,把窗纸都染上了一层绯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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