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也等不到答案,那连甄便自己去寻问题的因由。
书房门口两名护卫,见到连甄过来,均是行礼对她唤了声:“世子妃。”
跟了他们一路,护卫们也知晓江城他们夫妻二人的相处模式,不需通传便可自在去到各处,哪怕是书房这样的重地,江城也从来不会限制连甄出入。
护卫掀帘,连甄端着茶水款款走入。
坐在椅子上敛眸阅信的江城眉头微蹙,看着似有几分为难,连连甄进来他都没能即时注意到。
怕忽地过去惊扰了江城,连甄先出声唤了他:“夫君?”
江城这才将视线从信件中挪开。
他起身朝连甄走来,一手接过她手上的托盘,另一手牵着她到榻上坐下。
“怎么过来了?都画好了吗?”
两人坐下后的第一件事,江城就是先为连甄揉了揉手。
画图稿的这几日连甄虽并未说过什么,但长时间拿笔绘图,手指与手腕不可能毫无影响,所以江城这几日一得空,与连甄坐在一起时,他总会像这样替她按一按手。
“都画好了,让白芷他们几个照着样子描呢。”说完才问着江城有关京中的事,“是陛下给的回信吗?信上说什么了?我刚瞧你的脸色不甚好,出什么事了?”
以往接到信件,即便是面对繁重的公事,江城也都是表情淡淡,不曾觉得困扰。
但今天他却罕见露出了为难的表情,这可是鲜少有过的,也因此连甄才会多问一句状况。
江城手上的动作一顿,似有些迟疑,最终轻叹了一声,娓娓道来:“陛下赐下了一批粮草与药材到边关,正在路途上,图册若是完成也能一并送去,只是……”
连甄看着江城,静待他的下语。
“只是?”
江城握着她的手,垂眸说道:“陛下说希望能派人一同至边关,去讲解图稿上的药材差异,如此更能让不识字不懂药的士兵们明白,于是同我问我这儿有没有合适的人选。”
而他们现在待的地方距离边城算不上太远,真要说的话,连甄亲绘出的图,与江城积累的那些药材知识,他们二人无疑是最适合的。
江城没有说得太明白,但连甄稍想了下,反问道:“由我们亲自过去,不妥吗?”
他就知道连甄不会推托。
面对连甄的发问,江城沉默。
她等了许久,才终于等到江城轻声对她说道:“可以的话,本不想带你去那样危险的地方。”
离战火那样近的距离,江城向来护着连甄,怎会领着她往风险那样大的地方去?
永平帝也是知晓这事,才没有直接就对江城下令,要他们夫妻俩前去。
所以看到信件时,江城才会那样迟疑。
他素来果决,唯有遇到连甄的事,才会犹疑不定。
闻言,连甄笑笑,反握住江城的手。
“边城不比我们此前游历过的任何地方,我知你担心,但既然咱们就是最恰当的人选,身为陛下的子民,我们也能为他分忧。”
这点江城也明白。
若是只有他自己一人,他定是当机立断即刻就往边城前去。
但,有连甄在,他怎忍心将她置于险地?
江城有他的顾虑,而束缚住他手脚的,正是自己。
连甄坐正了身子,两手牵着他的,正视着他的眼。
“我知夫君为我担心,我也不是不害怕,边城是要紧的地方,寻常时候我定不会主动要求前去,但眼下不同。”连甄试图说服他,“此次乃陛下所求,又是为国为民之事,也就只有这么一次得冒着风险前去──当然,要去的是随时都会引起战事的地方,那必不可能同从前那样出行,定是得做足准备才好,夫君难道觉得我是容易惹事之人?”
江城当即否了这个说法:“那怎会?”
连甄要是容易惹事,那全天下他大抵是找不出守规矩的人了。
他的回话在连甄意料之中,连甄笑笑:“所以啊,我们用最短的时间把事情做好,这样既完成了陛下的请托,我们在边城待的日子也不算太长,这样岂不两全其美?”
连甄好说歹说,才终让江城点头同意。
虽说知连甄向来识大体,但江城还是不忘多嘱咐了句:“届时到了边关,你切不可离我左右。”
连甄展颜一笑:“那是自然。”
事情已经敲定,江城便立即去信京城,而连甄也差人退了船票,开始收拾行囊。
要往边关去,那自没法再走海路,白芷她们一众丫鬟一听可以不用再坐船,均是舒了口气。
连甄倒是无妨,海也看了,船也搭了,不论是陆地或海上,只要能同江城一起,去哪儿她都不打紧。
不过前去边关之前,有件事还得同他说开。
出发前一晚,江城一如既往在替连甄揉手。
房内只有他们夫妻二人,夜里屋内只燃了少数几盏烛,烛火摇曳。
连甄很喜欢每日夜里这样的时候。
他们有时边按手边谈天,有时便这样只静静按着。
江城按手会控制力道,不会弄疼了连甄,也按得极其仔细。
他垂眼,目光专注盯着自己连甄的手,而连甄则是瞧着江城的模样,看得目不转睛。
江城因打小调养身子养出的习惯,即便病愈,对人对事也向来淡然。
可唯独只有在面对着自己的时候,江城的眉眼总是会柔和许多。
然,近日他面上,看着自己时,总是增添了一股愁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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