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字福字必不可少,江城剪的字中规中矩,而连甄则会多剪些花样添上,单个字看着也是热闹非凡。
已把送回京城的剪纸都剪好了,连甄将信封封上,交给白芷送回京,回来瞧见江城尚执着剪子在剪些什么。
图样复杂,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字样。
连甄看着他一刀一刀剪下,屋里回响着剪子喀嚓、喀嚓剪着纸张的声音,她问:“夫君在剪什么?”
江城放下剪子,没有急着将剪完的红纸摊开,而是对连甄笑问:“你猜?”
这可是难倒了连甄,纸被江城轻握在手中,还是折起来的样貌,只能猜到是图非字,更多的她可就猜不到了。
但连甄也没打算轻易就放弃。
她想了想,猜道:“或许……是小狗?”
正好是狗年呢,剪只憨态可掬的小狗,不也相当应景吗?
江城摇头:“猜错了。”
他没再逗她,直接将纸展了开来,让连甄瞧个仔细。
红纸上一名女子笑意浅浅,看得出有着一双柳眉与杏眼,连甄从这些特征去猜。
“莫不是……剪的是我?”
江城点头:“送你的。”
他手巧,又把连甄的面貌神韵掌握得七七八八,连甄接过他递来的剪纸小像,越看越喜欢。
江城提议:“喜欢的话,贴到窗子上?”
连甄轻笑,将小像依折痕缓缓折了回去:“才不呢,我要自己好好收藏起来!”
江城失笑:“有什么好收藏的?你若想要,我再剪便是。”
连甄眯眼:“那夫君你是希望我的小像被所有人看了去吗?”
这话一出,江城笑容凝固。
他立即转了话锋。
江城一脸凝重地说道:“我觉得……由你收着就挺好的。”
连甄展颜一笑:“对嘛!”
有了自己的小像,连甄看了下,桌子上红纸还有,决定拿起剪子,对江城说:“只有我的还不够,我再剪个夫君!”
分明是日日都见面的人,样貌早就刻于自己心中,但连甄总是喜欢逗着江城玩。
她一边剪,一边瞧着江城的脸,说道:“剑眉星目,鼻梁高挺,仙姿玉色,俊逸非凡……”
剪到哪儿她就念着江城眉眼如何,念到后来越说越夸大,连甄自己还不觉如何,江城已不禁伸手制止她。
“别再念了,何至于就那样了。”
越听越是赧然,江城面色极是不自在。
连甄最喜欢看他有些困扰又无奈的样子。
她笑笑地道:“可在我眼里,夫君就是这样的嘛……”
若还瞧不出连甄是在寻他开心,江城也就白与她日夜相处五年了。
他摇摇头,叹道:“你啊……”
连甄无辜:“我怎么了?”
江城启唇要说话,连甄忽地凑上前,轻啄了一口。
她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,接着问:“不喜欢?”
江城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话也没说全,又是叹了一声,掩面看向他处。
“……你明知故问。”
连甄看了看手上剪到一半的剪纸,又看着掩着下半张脸,刚刚看着一旁,眼珠子却又默默转回来瞧自己的江城,最后放下了剪子与纸。
江城不解询问:“已经剪完了?”
连甄摇头,起身忽地伸手揽住江城。
“不剪了。真人就在我身边呢,还多剪个夫君做什么?”
然后低首,与抬头的江城额抵着额,弯起眼笑笑。
“你说是吧,夫君?”
江城抬手,将连甄往下压,两人唇瓣贴上。
就在她唇上回道:“是啊。”
桌上剩余的红纸有的被扫落在地,有的皱起,窗外漫天飞雪,屋内两人紧拥,只觉暖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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