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发吗？”我的第一反应是穿西装的长发青年，看上去应该会是俊朗而精致的。
“不是。”敖汤的指出我的想象偏差，“长这样。”
她把她的手机放在奶茶店的桌子上，给我看了一张警局的合照。
“林丰入职的时候拍的，李坤是第一排左边第一个。”她一只胳膊压在我肩上，另一只手指着手机。
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。那是一个青年壮汉，身高快两米，长相勇武，手臂上肌肉的弧线明显，头上绑了一个不细的小辫。
看着很好玩。
“这是停薪留职的那个。”敖汤的手指转向壮汉旁边穿着粉嫩的高挑女人，“脾气很差又娇气的大小姐，她和李坤是一对。”
再往旁边一个是姜珊，身高落差很明显。
姜珊的右手边是是一个戴着方框眼镜的中年女人。我觉得她看起来很眼熟，但一下子没想到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她。
“我们领导。”敖汤说。
我点点头，略过其他陌生面孔，在第二排找到了缩在壮汉身后的林丰，他神情紧张。
“你呢？”我问敖汤。
警局现在有十一人，但照片上只有十个人，我找了三圈，没有看到龙。
“在拍照。”她说，坐回奶茶店的沙发里。
我觉得肩头一松。
我问她问什么不设定时快门。
“我不想去拍。”她说，“拍照会暴露真身。一群人旁边盘着一条龙会非常奇怪。”
敖汤的化身术练得不算很好，容易在镜子和摄像头面前露出龙的影子。
比如现在这样，奶茶店的墙上贴着镜面材质的装饰，我看过去，敖汤的头上生着犄角。
好在没什么人会注意墙上的装饰。
她犄角的形状也很好看，匀称挺拔，而不是像她父亲那样上下粗细不一地弯曲着。
这样的侧影也很好看。
“你笑什么？”她转过头看向镜面。
“我笑了吗？”我捏捏下巴。
“笑了，像看你淘来的货一样。”她试图把龙角的影子压下去，不过一直不成功。龙角就像她早上睡醒时的乱发一样倔强，压下去过个几秒又会弹起来。
她叹了口气表示屈服。
淘来的货吗？
我笑了笑，伸手帮她压下跃跃欲试想从人身头顶冒出来的龙角。
趁机摸了一把她的龙毛。这是我从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。
她的发质比我柔软，摸起来很舒服。
她“噌”地站起来，红着脸说要上班了，迟到扣工资，走出了奶茶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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